一大早醒来。
不，应该不能说是醒来，是被一通电话吵醒了。
只记得电话这头妈妈说哦，什么时候，好的好的……之类的话语。
听语气，好像是有人过世了。
突然想起这几天我坐公车的时候。
每天七点来分。坐302的车。车里打着空调。
车上的空气很沉闷。我总喜欢望望车外。
这几天的窗外总是看到一场葬礼。昨天是一个中年男子，前天是一个老年太太。
这里的葬礼形势其实都差不多，把死人的照片洗的很大，放在一个车上。
然后后面好多奔驰宝马跟着。
我应该可以说，我没有见过比这边的葬礼还要隆重的地方了。
其实，这可能是这边人的风俗。我不该说什么的。
人死了也就死了，后面办了什么他又怎知呢？
于是，葬礼就成了类似于亲朋聚会的场面。死者的亲戚朋友特意从各个地方赶过来，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场。
应该说是这一场相聚。还是悼念呢？
人死不能复生。很多人总是用这句话来安慰死者家属。
我不知道，那些家属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感受。
对于老人的家属，说不定他们心里还在想早死了好啊，省得拖累我的生活。
于是，突然想起来还尚在家里的九十多的老太。
对于她的人生，我不得而知。
但是，现在，我想她是痛苦的。
虽然可以自己走动，但做饭之类的家务却不能自己来了。
她有三个儿子。大儿子的老婆是个很厉害的角色。我就不便多说了。
她要轮流被三家人照顾。其实，她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人。被人嫌弃。
嘴上不说。很多人都觉得她是个累赘。
经常会听奶奶说起，她会一个人躲起来哭。
我想，她是有故事的。
就上一次回家。她已经叫不出我的名字了。记得上上次她还清晰地记得我叫什么，我是谁家的孩子。
果然老年人是不一样的，一天一天，都在变化。
以前回家，经常听到她讲自己快要离开人世的话语，有时还说怎么不早点死去啊。
或许，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。是一种通向极乐的方式。
生生死死。没有定数。
有句话说，生是一件偶然的事情，而死确实必然的。
死了死了也好吧。
突然妈妈说起来了那个人已逝的人是有一个姑婆。
其实，我还是有点印象的。小时候，我还去她家参加过她丈夫的葬礼。
记忆中的她梳着两个小辫子。妈妈说，那个辫子早就没有了。
或许吧。我已经太多没有听到关于她的消息。
那时候，她丈夫的葬礼，她哭得撕心裂肺。
而今，她自己也……
很快，她就会被火葬。
今天下午。
死了。算了，也是了结了吧。
【一早起来就说死亡，但是希望自己接下来几天可以顺利点】
——2010.8.14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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